去在意这家酒楼的。越是没人在意的地方,越是平平无奇的地方,也恰恰是人们最不起眼的地方,可偏偏这个不起眼的地方,却也是来银子最快的地方。”

殇沫顿了顿,问道:“怎么?难道,现在改为怜月阁后,反倒来不了银子了?”

阿棠轻“哼”了一声,勉强笑着,“现下这酒楼已变得如此奢华,怀里没有大几两银子的人,自然是不敢进去的。衣衫中有万两银子的,也自然是懂得何人是他们绝不敢得罪的。”

殇沫摇了摇头,“看来,这家酒楼现在的老板娘,不但不懂得经营,还得罪了朝中权贵。”

阿棠的脸色逐渐暗澹,他低垂的眸子,也慢慢感伤起来,“可,这位老板娘却很努力...她是这条主街道上最晚关门的那一个,也是这条主街道上最劳累的那一个。”

“她把这酒楼,看成了她的全部?”

阿棠摇了摇头,“不是全部,而是依靠。”

殇沫沉默了,因为他懂得一个被女人认为是依靠的地方,是多么得重要;也知道这依靠对女人来说,意味着什么。

两人没再说话,默默地看着酒楼中的女人,直到女人搬起了最后一把长凳,吃力地竖起门板,一摇一晃地卡入门框。

偌大的酒楼,自然也有着偌大的门脸,若想关上这偌大的门脸,也绝非几条门板就可以的。

可,无论女人需要来回搬抬多少条门板,都已不再重要。

因为,酒楼中唯有她一人,她没有帮手,亦没有停歇过。

终于,酒楼内的光亮,在最后一条门板的竖起后,完全消失。

殇沫与阿棠的眼前也进入了一片漆黑,在寒冬之际,最冷最无助的漆黑。

“走吧~”阿棠突然一语,随之转身,他好似不需要殇沫的任何回应,也好似无论殇沫回应否,他都是要离去的。

殇沫望着他的后背,迟疑了片刻,勐然跨步凑上,从后拉住了他的臂膀,“这酒楼的老板娘就是你的母亲季纯,对吗?”

阿棠强硬地甩开臂膀,强硬地回道:“她早已不是我的母亲季纯,而是名满天下的江怜月,可以让天下男子都垂涎欲滴的江怜月!”

殇沫紧随着阿棠的身后,步履急促且慌乱,“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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